“他很享受自己酿的酒被人喜爱的感觉。”罗南余光看着后视镜说。
他绝不是因为赚了钱而开心,罗南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热爱。
佐伊收回了目光:
“那是当然了,这一看就是他的爱好。”
提到这点,罗南疑惑的问:
“但法律不是规定,不可以私人酿制蒸馏酒了吗他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路上卖”
佐伊侧目,用开玩笑的语气问:
“那你知道酒后不可以开车吗”
罗南撇嘴:
“我只喝了一点点。”
在1990年以前,法国对酒驾的‘容忍度’还是很高的。
以血液酒精浓度0.8克/升为酒精阈值,换算成烈酒大概是1.5杯-2.5杯的量。
佐伊眉眼带笑的说:
“我们还没有真正进入古尔村,听说那里面的好东西更多呢。”
进入古尔村后,熟悉的酿酒合作社广告标牌又出现了。
而且看起来这里还不止一家专门做烈酒的地方。
在找寻他们的下一个学习目标途中,罗南以探讨的语气问佐伊:
“古尔村里似乎有许多酿酒合作社,为什么卢尔马兰的范围里一家都没有就连莫力都不是卢尔马兰的。”
佐伊没有仔细研究过这个问题,只是当作一个话题闲聊道:
“可能因为卢尔马兰附近的葡萄园太过碎片化许多酒庄和酿酒合作社习惯建在十几甚至几十公顷的葡萄园里,但卢尔马兰没有这么大的连片种植园,而且周边并不缺酿酒合作社,想建立一个新的品牌难以突破原先的市场。”
虽然佐伊是随便回答的,但罗南觉得她分析的很有道理。
卢尔马兰范围内的葡萄园不少,但都是一块一块的,没有谁家的面积特别大。
但为什么这么碎片化呢
罗南觉得有必要回去仔细打听一下缘由。
而佐伊说的的第二个原因罗南也很认同。
普罗旺斯人习惯追根和溯源,尤其是他们每日离不开的葡萄酒。
在普罗旺斯想要开创一个新的酒品牌难度比在其他地域更加困难。
这样看来,接手一个有知名度的酒品牌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佐伊只是听说古尔村的烈酒闻名,但她也没亲自来过,于是他们通过村民的指引,去往了一家据说是古尔村规模最大的酿酒合作社。
但抵达后,他们发现这里的规模和印象中的酿酒合作社完全不一样,它似乎更像是一所民宅,只不过是u字形的。
一只昏昏欲睡的狼狗趴在树下,对着他们的车子无精打采地吠叫了两声,随后从某个窗户后面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
“来买酒”
罗南摇下车窗,不确定的问:
“我们没有找错地方吧”
“没有找错,把车停在院子东侧,方便一会你们搬酒。”说完那人把窗户拉上。
一分钟后,那名中年男人从房子里出来,径直打开了u形房子东侧中间的一扇厚重的木门:
“要看什么酒”
罗南和佐伊跟着他进入了这间没有窗户的、黑暗的长方形房间。
从刺眼的室外走入黑暗,使得眼睛在短时间内什么都看不清,但罗南的鼻子闻到了一股非常不错的芳香味道:
“你把酒窖设置在家里了”
屋顶垂落的一盏昏黄灯泡突然点亮,那中年男人回去把沉重的木门关上:
“正确的解释应该是,我们住在酒社里.这是一间家庭式经营的酿酒合作社。”
怪不得规模这么小罗南在心里咕哝了一句。
那中年男人利索的拿出几只造型精美的小巧玻璃杯:
“想试试那种我这里有无果白兰地、桃和杏的白兰地还有樱桃酒。”
罗南对高度酒不是很精通,问道:
“哪种卖的最好”
那中年男人拿起一个酒体清冽的瓶子:
“樱桃酒卖的最好,一年能卖800多瓶。”
罗南和佐伊互看了一眼,同时品出了对方眼睛里的震惊。
800多瓶
这里真的是古尔村最‘大’的酿酒合作社吗
莫里在升级到酒庄之前,每年也有几万瓶的产量啊。
那名中年男人在倒酒的同时,疑惑的打量起罗南:
“你的口音.像是从巴黎来的”
罗南小心翼翼的试探:
“你的口音也像是巴黎来的”
那中年男人笑着把两小杯酒放到小情侣面前:
“没想到又碰到了‘老乡’,没错,我也是从巴黎来的新酒农。”
罗南一怔。
新酒农
也
巴黎人扎堆来普罗旺斯开酒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