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闻言,不再质疑,接着儿子的话,继续往下说,“这陈明哪来这么多兵,这怕是得有六七万了吧?”,他的心中已经有些慌乱。
“不止六七万,应该是十万。”,沈云久在军中,这点眼力劲他还是有的,“我明白了,怪不得我一直看眼前的人马有些眼熟,这不是顾清越的云鹰卫和骠骑将军司徒宇的虎豹营吗?”
听到这话,永王疑惑地道:“他们不是早就跟着秦国公成淮奔赴前线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定是这个陈明也看上了帝位,所以勾结军方,谋反作乱。”,姚吉怒气腾腾,身上气血翻涌,他还有些庆幸,“还好舅父提前控制了这金陵城,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云皱着眉头,他隐隐觉得外甥的话似乎有些不对,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几人说话间,外面的大军已兵临城下。
正如姚吉所说,统兵的的确是当朝的驸马——陈明。
只见其抬手一扬,大军顿时停止,陈明在城下高呼:“沈将军,我知你原无谋反之意,乃是受了奸人蛊惑,现在开城投降,我自会在陛
永王父子没想到,这个反贼竟然会恶人先告状,姚崇当即对其喝斥道:“陈明,我姚氏待你不薄啊,陛下将女儿都嫁给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吗?”
这话听得陈明一头雾水,他在心中暗暗思索,永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姚吉扭头看向姚崇,“父王,对于这种人,不必跟他废话。金陵墙高城固,他根本攻不进来。只要.....”
“住口。”,永王愤怒地打断姚吉,“你懂什么!”,虽然对于这个儿子的蠢笨,姚崇早有预料,但值此危难之际,他还是会难以避免地生气。难道其听不出来,他这话,是说给下方的将士们听的吗?
陈明眼看城墙上的父子两个人突然面红耳赤,嘀嘀咕咕地不知又在说些什么,他不再去揣摩对方刚才话中的深意,继续向沈云高喊道:“沈将军,莫要执迷不悟,我奉天子之命前来讨逆,你拿下乱臣父子,是为首功,如此一来,或可功过相抵。”
陈明的话传到城墙之上,沈云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永王父子俩见到这种情况,顿时有些急了。
“舅父,切不可被那陈贼蛊惑。”,姚吉目不转睛地看着沈云,“我们现在控制住这金陵城,已是占了先机,此时若退,才会真正的万劫不复。”
沈云仿佛没有听到外甥的话一般,他口中喃喃:“是谁说的陛下病重的?”
永王父子对这话并不陌生,因为在不久前,禁军大统领宫田刚说过类似的话。
沈云低头看看陈明,又转身回望宫城,“半个月前,陛下突然罢朝,百官议论纷纷,当时魏公公的回应是,‘陛下龙体不适,需要静养几日。’,我当时也曾暗中派人向宫中的侍者打听,得到的回应也是如此。”
“你是说......?”,永王面露不解,“可泓儿他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