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好那本书,抬了抬手让门下弟子退下:“这书不知道你是否看过?”
我回答:“只见其封面,未翻开过。”
“好,玄河,玄金,把你们的马匹留下来。”他转头对一众弟子吩咐。
“是,掌门。”一男一女没有任何疑问就抱拳回答。
就这么干脆?我说没有他就信了?
很快我就知道为什么,这本书的厚度不厚不薄,先要凭借这点时间背下全部内容,无异于痴人说梦。
这里又处于荒郊野外,没有可以记下那功法的大量纸张。
背书,要是我刚刚失忆都那几个月,倒是可以立马记下,现在嘛,我几乎都忘记了曾经记下的功法。
又或者说,他们压根就不在意所谓的功法内容,重要的其实是那记载功法的书本身?
我开口:“一匹就可以了。”
马匹,这可不便宜,最便宜的劣质驽马也是十两,看他们马匹都毛发,至少也在三十到六十两的价格。
阴阳派是南封国第一大派,这些钱高层们或许不会计较,但弟子就不一定了。
“行。”他只是简单回答,转身就对刚才抱拳的女弟子说:
“玄金,你和其他师姐共乘一骑。”
“是,掌门。”那女子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这些弟子得这么听话的吗?不对啊,如果真这么听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事发生了。
就比如之前追杀江颌海,说他玷污了阴阳派的女弟子。
“如此,我们就告辞了。”
他们没有犹豫的离开了,我则费了一些时间把马匹捆好,只能在前面牵着马缓慢赶路。
等出了那悬崖的路后,我们再一次休息,之前是怕马匹自己想不开,选择“投崖”而死。
害怕早上醒来,马跑了、丢了。
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捆马的木桩,连大石头也没有,除了地面上的碎石,全是非常陡峭光滑的崖壁。
……
第三天,午时。
因为选择了近路,天黑之前就能抵达前方的城池,那里是我最后的希望。
如果还没有医术高超的医者,那我准行使非常手段了。
这非常手段我也想好了,一是把从英利国带回来的《天玄医经》悬赏出去,我想应该会有很多医者蜂拥而至。
二是主动暴露自己是众生教的议主,看看能否遇到熟人。
虽然赵琴音和我交替赶马,可我的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
……
艰难的来到一处路上的茶肆,我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状态不对。喝了一口茶之后,我就觉得天旋地转,眼皮重得像是有千斤一般。
我只有一个念头:“这茶难道有毒或者是迷药?是无色无味还是因为我病得太重没有察觉。”
我一头栽倒,只听见赵琴音惊慌的声音: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