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黄金裔的魂魄也敢染指吗…[金织]断然不会放过汝。”
“哦对了…那位无名客也是。”
“当初他在树庭的战斗,汝也目睹了吧。”
“想一想,如果那种程度的攻击砸到汝的头上……”
“我早就是个死人了。”那刻夏眼底毫无波澜。
“嗯,也是。”瑟希斯淡然点头。
“汝之意识消散地比吾预想中快了些许…看来,泰坦的火种终究无法为凡胎相容呐。”
那刻夏问:“我的意识,还能在人间停留多久?”
“嗯……”瑟希斯微微思索。
“依吾所见,至多能见过今起的十五个门扉时吧。”
“呵,十五个日夜么……”
“怎么。”瑟希斯望着他。
“事到如今,终于留恋起尘世来了?”
“恰恰相反。”那刻夏双手怀抱,“就解明一道题而言,十五个日夜未免有些太长了。”
“还有你,别傻笑了,元老院们的使者差不多等急了。”
瑟希斯微笑,“那吾再多嘴问一句,汝当真不怕背叛阿格莱雅旨意的后果?”
“我从未对她忠诚过,一直不都是如此么。”那刻夏面无表情。
“汝那位白发的门生呢?”瑟希斯又问,“如此妄为…就不怕陷其于不义?”
“……”
“盲信总是要付出代价,这也是留给他们的一课。”
……
生命花园。
一位古怪的模样的人此刻正蹲在路边,好奇打量着正在上课的三只小奇美拉。
“两直线平行,内错角相等。”
“两直线平行,同位角相等。”
“A的平方加b的平方等于c的平方……”
听着这叽哩哇啦的读书声,长得像智械的公民感到十分有趣。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他缓缓站起来,淡笑道:
“许久不见,阿那克萨戈拉斯阁下。”
他转身,对那刻夏诚挚的说:
“本人谨代表奥赫玛全体公民向你致意,也为神悟树庭的遭遇表示深切遗憾。”
“这次怎么是你?”那刻夏看到这人,顿感意外。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亲自出面接见。”
长得像智械的公民笑道:
“刻法勒与塔兰顿在上,我为彰显元老院之公义而来。”
见到他后,瑟希斯也感到有些惊奇。
“此地竟有安提基色拉人?黄金战争后,可称得上是难得一见了。”
安提基色拉人向瑟希斯缓缓鞠躬,“也向您献上诚挚的问候,尊贵的泰坦。”
“我名为吕枯耳戈斯,唤我[来古士]便可。”
“现今是为奥赫玛元老院的名誉长老,以[神礼观众]之名,扞卫每一位正直公民的自我表达权利。”
“呵,你也能看见她?”那刻夏挑眉。
“您了解我。”来古士笑道:
“安提基色拉人是以灵魂的振幅和频率感知这个世界——”
“正如我明白,此刻阿格莱雅正在远方探听这场私人会谈。”
“如果您需要,我可以掐断金线,扞卫您的基本权利。”
“无所谓。”那刻夏很是淡定。
“那女人贵为半神,理应自重。”
“就留着这些可怜的线头吧,让她好好听听我的声音,自取其辱。”
“哦?看来您已有对策了?”来古士问。
“我不需要任何对策。”
那刻夏看向远处抓着板砖,缓缓走来的颜欢,沉声道:
“除了监视和派遣探子来,她什么都做不了。”
“公民大会即将召开,又有欧洛尼斯陨落在先,抢夺我体内的这枚火种只会带来祸乱,她不会不清楚。”
来古士:“……”